中菲交好应让民众看到切实的好处

在2016年中旬的总统竞选中，杜特尔特正式成为菲律宾这个太平洋群岛国家的“舵手”。伴随着此后杜特尔特率团访华等一系列事件，曾一度陷入紧张的中菲两国关系在较短的时间内走向了缓和。

尽管未来促进中菲合作，两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两国关系的快速回暖、合作共赢的呼声愈加强劲，已经反映出两国人民对于合作共赢的迫切愿望。在此背景下，两国的经贸合作及人员往来必将越发频繁。

破冰之行带来暖意春风

2016年8月，即在所谓“仲裁庭”做出最终“判决”后的一个月，菲律宾前总统拉莫斯就以总统特使的身份前往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进行了访问。“我的工作不是谈判，而是破冰。”拉莫斯对媒体这样强调。

其后的2016年10月，杜特尔特总统带着庞大的商贸代表团成员正式访华，并受到中方高规格接待。中国是他上任后在东盟之外访问的第一个国家。

杜特尔特总统首次访华期间，中菲签订了13个双边合作文件。外界普遍认为，其访华之行为中菲两国因“南海问题”而一度紧张的关系起到了“降温”效果，“和其前任政权划出了清晰的界限”，同时也为两国加强经贸合作开拓了广泛的可能性。

时隔仅半年，在2017年5月举办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杜特尔特总统再次对中国进行友好访问。中菲两国领导人签署了一系列合作文件，中国在这些文件中承诺对菲律宾实施5亿元人民币资助，用于开展重大项目的可行性研究，建设戒毒治疗康复中心和跨巴石河大桥项目等工程。两国在电力、石油和天然气等能源领域的合作也将逐步展开。而在中国2017年推出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清单中，中国将为3个大型菲律宾基础设施项目的融资提供资金。

中国驻菲律宾大使馆经商参赞金远对此表示，自杜特尔特总统上任至今，中菲贸易、投资、互利经济合作全面发展，充分说明了两国元首的共同决策顺应民意期盼，符合两国的根本利益。

他认为，在中菲两国在两国元首的指引下，应将双方经贸关系由“互补性”升级为“共生性”，进而不断加强双方在政治、文化等各领域的全方位合作，将共识转化为行动，让菲律宾政府、商界和人民看到中菲务实合作带来的切实好处。

让两国民众看到切实的好处

2017年5月，中国《环球时报》的一名驻外记者，在报道中记录了自己在菲律宾的见闻。“目前菲律宾人对中国的印象仍相对复杂，民众对美国和日本的好感远远超过对中国的信任。不过，越来越多的人想法正在慢慢转变。”  

“在菲律宾期间所接触到的每一个人，在得知我中国人的身份后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激烈的情绪，而是非常亲切和蔼地相处，提供帮助。尽管其中一些人也会表示，他们对中国依然有一点‘不信任’。” 这名记者在报道中这样的描述。不过报道也指出，有很多菲律宾人表示自己对中国印象不错，认为菲中之间有着“长久友谊”。

可以说，让民众看到两国关系发展的切实好处，正是让中菲两国人民加强彼此信任，让双边关系在未来保持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社会基础。“虽然菲律宾人对中国的接受程度正在逐渐提高，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中国在菲律宾的影响力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比不上美国和日本。”广西民族大学东盟学院副教授杨静林以日本为例，向本刊记者说明了向当地民众分享两国关系发展红利的重要性。

“日本的政府和一些非政府组织做了很多亲民的援助，赢得了不少菲律宾人的信赖。例如在贫困地区修建公共厕所，并提供免费的卫生、技术援助等。”谈到这里，杨静林副教授对此不乏遗憾地说，“然而相比之下，中国此前在自身形象塑造、开展具体的公共外交工作等方面所做的还远远不够。”

“向人民分享红利”也是菲律宾人民的期待。菲律宾驻华大使罗马纳在接受中国媒体采访时就表示，“外交的最终目的，本来也是要让人民受益。” 

罗马纳于2016年12月7日正式就任菲律宾驻华大使一职。他之前曾在中国工作生活过数十年，被认为是“中国通”。因此他的就任被许多分析人士看做是杜特尔特政府领导下的菲律宾致力改善对华关系的一个强烈信号。

“当两国关系带来积极结果，而且让菲律宾人切身感受到这些利好时，那么杜特尔特也能得到更广泛的支持，民众才会说‘这是正确的政策’。”“正因为如此，中菲两国扩大贸易和投资非常重要。”罗马纳在采访中表示。

据悉，自杜特尔特上任至今的8个月里，中国已经超过日本跃升为菲律宾最大贸易伙伴。中菲双边贸易额在2017年第一季度同比增长了26.1%，这比2015年1~11月收缩的双边贸易额增速提高了约30%，成效可谓立竿见影。

在双边关系开始走向缓和的2016年，中国赴菲律宾旅游的人数也增长了37.7%，达到67.57万人次。预计2017年这一数字还将突破100万。

抛弃零和思维，方能合作共赢

种种迹象表明，正是在双边关系向友好的方向发展的前提下，中菲两国的贸易额增速、旅游人数等开始走上增长的高速路。从结果上看，无论在贸易还是投资，或是人员交流等其他方面，菲律宾都从对华关系的回暖上获得了巨大的收益。

杨静林副教授表示，“此次马尼拉外交政策的转变，是基于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等多方面因素的考量之后，对北京新一轮全球化号召的回应，并不再继续充当华盛顿在地缘政治‘零和博弈’中的‘马前卒’。”

中国方面对菲律宾的这次外交转向表达了欢迎。中国外交部新闻发言人耿爽在2016年10月12日答记者问时，做出了如下表述：“中菲友好既是两国民心所向，也是两国和地区发展大势所趋。中方重视发展对菲关系，愿同菲方一道，推动中菲关系健康稳定发展，不断造福两国和两国人民。”

从今天的结果上看，对分歧的有效管控是中菲两国经贸关系重新升温、两国人民携手创造更多价值的一个很好的开端。对于菲律宾而言，中国的援助和对华经贸往来契合了菲律宾独立以来对建设国家的强烈愿望；对中国而言，和平稳定的外交环境同样符合国家经济社会等方面发展的需要。

合作共赢的红利开始释放，这说明两国的关系不必、也不应由“零和”思维主导。只有管控分歧、互利共赢才有可能为两国人民带来“1+1＞2”的合作实效。

  （本刊记者 / 李易之）